時間:2021年01月05日 分類:文學論文 次數(shù):
摘要;隨著全球化的發(fā)現(xiàn),東西方文化交流是不可避免的趨勢。20世紀30年代之前,西方對中國一直存在負面的刻板印象。賽珍珠是在東西方兩種文化熏陶下成長的美國著名作家,其著作《大地》的廣泛傳播促進了東西方文化的交融,解構了長期以來西方對中國消極的刻板印象,進而構建了積極的鄉(xiāng)土中國形象。《大地》中對中國農(nóng)民生活的真實描寫,減少了中西方跨文化交流的障礙,加快了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進程。
關鍵詞:《大地》;跨文化分析;解構;構建
1932年,賽珍珠憑其長篇小說《大地》獲得普利策小說將,并在1938年憑比獲得美國歷史上首個諾貝爾文學獎。《大地》以王龍一家的生活的起起落落為主線,為讀者創(chuàng)作了一幅幅舊中國農(nóng)村廣闊、獨具特色的民俗畫面,為世界讀者呈現(xiàn)了鮮明的中國農(nóng)民形象。賽珍珠創(chuàng)新式地從中國人視角出發(fā),對舊中國城鎮(zhèn)及農(nóng)村生活予以了描繪,客觀地向西方展現(xiàn)中國,推進了中西方文化的交流溝通。
一、刻版印象的解構
在20世紀30年代之前,西方對中國一直存在偏見。在西方人眼中,中國是最原始、落后、野蠻、弱小的形象,中國文化被神秘化、離奇化。在19世紀很大一部分歐洲及美國人看來,中國的形象是妖魔化的。中國作為一個遙遠神秘的封建主義國家,總是被貼上黑暗、不自治的標簽。相反,在這一時期,西方國家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工業(yè)革命,西方先進和文明使得西方人以一種優(yōu)越感對待中國。
在一些文學作品中,中國人總是以懦弱、奸詐、卑賤的形象出現(xiàn),例如馬克吐溫的《阿興》里的中國形象,以及傅滿洲。這使得西方人認為中國男人總是留著長辮子,呆板,中國女人都裹腳,地位低下。中國人總是被描述得丑陋而骯臟。甚至在19世紀20年代,一種極端主義名族論“黃禍論”在西方甚囂塵上,這些無不反映了西方對中國人消極的刻版印象。
在《大地》中,賽珍珠并沒有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中國人,她以一種客觀的方式,通過對中國農(nóng)民日常生活的描述,展現(xiàn)了中國人民的優(yōu)點和缺點,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外國人對中國人的認識,進而解構消極的刻版印象。
(一)中國農(nóng)民形象的人性化
《大地》是第一部描述中國農(nóng)民真實生活,塑造真實農(nóng)民形象的西方小說。賽珍珠通過中國農(nóng)民的“人性化”塑造,以及對中國女性形象阿蘭和梨花的“正常化”敘述,解構了西方歷史中作為扭曲的“他者”中國形象。王龍和阿蘭是中國典型的農(nóng)民,雖然過著清貧的生活,但是他們自尊自愛。在迎娶阿蘭之前,王龍認真地清掃了自己的房間,并且洗澡換上新衣服。阿蘭也認真打扮自己。在生了兒子之后,他們給兒子穿上最好的衣服,帶上奢華的事物,體面地到黃府拜年。
勤儉節(jié)約在王龍和阿蘭身上提現(xiàn)地淋漓盡致。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,早出晚歸兢兢業(yè)業(yè)地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著。為了省錢,王龍用竹子做耙子,阿蘭自己做鞋子,將有裂縫的瓦罐補上繼續(xù)用。在面對困難,貧窮,自然災害時,王龍和阿蘭表現(xiàn)出堅毅的態(tài)度。在他們一貧如洗時,阿蘭生產(chǎn)完后依舊下地干活。鬧饑荒時,他們并沒有妥協(xié),而是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,一家老小到南方的城市靠自己的雙手生存。這改變了西方認為中國人殘忍,野蠻無知的看法。
(二)中國女性形象的正常化
阿蘭是中國底層婦女的代表。阿蘭展現(xiàn)出傳統(tǒng)女性的謙卑和順從,任勞任怨,阿蘭嫁給王龍后,辛勤地把持家務,默默奉獻,沒有任何怨言,她是一個完美的妻子,也是一個負責的母親。但面對不公平的待遇時,阿蘭也用自己的方式反抗著。阿蘭在生產(chǎn)是拒絕找曾經(jīng)壓迫她的黃府幫忙,在生完兒子后,體面地回黃府拜年,這體現(xiàn)了她的倔強和骨氣。在鬧饑荒時,村名沖進王家搶東西,阿蘭用她平靜平白的聲音趕走了那些村民,讓他們無地自容。當王龍的叔叔強迫王龍賣地時,阿蘭的鎮(zhèn)定和智慧而不是王龍的憤怒趕跑了這些強盜。在西方人眼中,無知、沉默,神秘是中國女性的特點,但通過對阿蘭的描寫,改變了西方對中國女性的看法。
二、鄉(xiāng)土中國形象的建構
賽珍珠在《大地》中通過構建中國農(nóng)民深沉的土地情感和王龍阿蘭等的積極農(nóng)民形象,以及通過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描寫,構建鄉(xiāng)土中國形象。
土地是農(nóng)民的根,是農(nóng)民生存的依據(jù)。在小說中,無論在各種情況下,王龍都把土地視為自己的命根子。干旱時,王龍不辭辛苦,一擔一擔地給土地澆水,無時無刻不在經(jīng)營自己的土地。對王龍來說,土地是他的血肉。無論多么艱難,他從未想過賣掉自己的地,即使在鬧饑荒最困難的時候。土地更是他精神支柱。在南方逃難時,盡管干著辛苦的體力活,但每到晚上想起自己家里還有地,他心里就很安慰,他要盡快回到自己的土地上。晚年富裕的王龍仍然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情感,他要求死后葬在自己的土地上。而對土地的熱愛是全世界人民所共有的情感,這有助于中西方的共情。
在19世紀,由于西方用自己的標準來評價中國文化,中西方差異使得他們認為中國文化晦澀,神秘難以理解。《大地》中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描述破解了這種神秘,使中國文化逐漸被理解。書中對土地神的祭拜,婚禮的儀式,新年裝飾房子,供奉貢品的生動描寫使得西方世界逐漸理解中國的傳統(tǒng)文化。王龍對父親和叔叔的尊敬是儒家提倡的孝的表現(xiàn)。另外,王龍不喜歡阿蘭的大腳,阿蘭要求女兒裹腳,從側(cè)面可以反映出中國女人裹腳的原因——為了贏得丈夫的喜愛。書中的這些描述,揭開了中國文化神秘的面紗,使西方人逐漸理解中國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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賽珍珠在《大地》中客觀的刻畫了中國農(nóng)民的真實生活,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西方世界對中國的刻板印象,促進了中國文化的傳播,推動了中西方文化的交流,構建了一個真實的鄉(xiāng)土中國形象。
參考文獻:
陳孝柱;張芳;李欣月.中國形象的跨文化傳播——以華裔美國文學小說《大地》為例[J].傳媒論壇,2019,v.2;No.29,38+4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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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鄭佳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