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:2020年02月21日 分類:政法論文 次數:
許容在《說篆》中云:“夫刻印之道,有文法、章法、筆法、刀法……各朝之印,當宗各朝之體,不可混雜其文,改更其篆。”沈野在《印談》中,也表明了刀法、章法、字法在篆刻創作中的重要性。可見,篆法、章法、刀法在篆刻創作中是密切相關、不可分割的,可稱為篆刻創作的三要素。
書法方向論文范文:《書法賞評》是國內外發行的書法專業性雜志,創刊已有二十年,是同類刊物的老字號,始終受到書法界的關注與重視。尤其是在九十年中期改版以來,大十六開本,高級亞分紙印刷、精美的裝幀,富有現代感的板塊版式結構,形式大氣而華麗,是目前國內裝幀檔次最高的書法刊物,再加上其濃郁的學術內涵,形式與內容均處于領先地位,受到當代書法界的廣泛贊揚。
學篆刻,須先學篆。治印之法,首重篆法。寫好了篆書,就掌握了篆書獨特的結構與線條,掌握了將這種文字符號塑造完美的造型能力,也就解決了篆法的問題。精通篆法需廣聞見博,不可用偏旁點畫湊合成字,故朱簡在《印經》中說:“學無淵源,偏旁湊合,篆病也。”通常學習篆書,《說文》為根本,能通《說文》則不差。方寸之間,彈丸之地,約篆文長、短、闊、狹、圈于紙上,試篆于內,必當可增則增,當省則省。例如,古璽印中,字法的變化各有不同,有增畫法、減筆法、借并法、移位法等。眾所周知,篆法古而章法奇,但勿以奇巧而失古法。入印的文字取法要廣,再如趙之謙不僅取法古代碑刻,更把借鑒的范圍擴大到戰國錢幣、詔版、漢燈、漢鏡、漢磚、封泥,以及魏晉南北朝的碑版造像,凡有文字可以取法的,全都兼收并蓄,融會貫通。
章法,全章之法也。許容《說篆》有云:“凡作一印,先將印文配合,章法毫發無憾,寫過數十,方擇而用之,自然血脈流通,舒展自如。”故刻印之前必先使印稿完美,方可下刀刻之。例如:近代沙孟海《沙更世之璽》揖讓自如。“更世”二字團結一體,“世”作倒三角形,以使下部留紅呈“U”狀,與“水”下部的留紅相映襯。印的四角用線條撐滿,極具張力。清代篆刻家徐三庚在章法上強調大疏大密,疏處可走馬,密處不通風。有時,他在處理章法時為了破除平板,在以圓弧為主的字中安排一二個方正之筆,使之巧中藏拙,增加對比與變化。如朱文《華陽王三好堂所收金石》《中棠》。
徐上達在《印法參同》章法類中提到,凡在印內字,便要渾如一家人,共派同流,相親相助,無方圓之不合,有行列之可觀……因此,印中之字應該同宗同派,秦則用秦文,漢則用漢篆,不可因字法不一而使章法全無。同時,印稿設計中也應該注意文字之間搭配的“自然天趣”,不可刻意為之。
刀法者,運刀之法。刻印刀法,只有沖刀、切刀。沖刀為上,切刀次之。運刀時,須先把刀定,由淺入深,以漸而進;疾而不速,留而不滯,寧使刀不足,莫使刀有余。自古刀法如筆法,紛繁眾多,每一派都有各自獨特的刀法。黃牧甫是中鋒沖刀;趙之謙是碎切刀法;吳讓之是披削刀法;齊白石利用印石的脆性將刃鋒與印面呈一定斜角直刻下去,一刀到底,絕不復刀,也不改變刃鋒方向,使印文呈現出一面光潔、一面毛刺的特色,與其平直的篆書相得益彰,痛快淋漓,更顯縱橫奇肆的“霸氣”;吳昌碩則喜歡鈍刀硬入,切刀和沖刀結合,加上他善用厚刃,刀桿本身具有一定重量,使用時更易得勢,故他的印章多得古拙淳樸、老辣蒼茫之味。
趙之謙在《鉅鹿魏氏》印邊跋中說:“古印有筆尤有墨,今人但有刀與石。”明確指出印中要有筆、有墨的要求。印中的筆墨,體現在用刀、用筆上,即刀中有筆(墨)、筆(墨)中有刀、刀筆結合、互為補充。如其單刀沖刺的《丁文尉》,有筆有刀,穩健豐潤。漂亮的刀法能淋漓盡致地體現筆法、墨法,故刻印之前必須用毛筆寫印稿,這樣印面才有“墨氣”,只有篆好了,才能使章法好,繼而刻的好,故在篆刻創作中,識篆、寫篆,了解和掌握篆書字體的規律,對章法和刀法的影響是舉足輕重的。刀法會其筆意,能更好地體現篆法書寫性之妙處。
篆刻藝術是篆法、章法、刀法三者完美的結合,一方印中,既有豪壯飄逸的書法篆法筆意,又有優美悅目的繪畫構圖,并且更兼得刀法生動的雕刻神韻,可稱得上“方寸之間,氣象萬千”。齊白石評周鐵衡作《虛度古稀半》說,此石篆法好在筆畫粗索,疏密有趣,不能再工,篆刻中無上妙品也;此印之妙,篆法好當已無疑,此外,通篇而觀,所以愉目悅情者,緣于章法之工,而筆畫線條所以如此者,又緣于刀法之絕。明代朱簡在《印章要論》中說:“印先字,字先章;章則具意,字則具筆。刀法者,所以傳筆法者也。”所以篆刻要成為一件藝術品,三者必須具備,而篆法、章法和刀法,相互有密切關系,形成一件藝術品的整體。每作一印,應先曉其篆法,經營其章法,然后運用熟練的刀法,三足合力,方可使印章自成風格,得自然之趣。三個環節無孰輕孰重,應統籌兼顧,才能完成篆刻藝術的創作任務。